桃之桃

有饭吗?

糖纸


  夏日,地铁载着人群在城市中穿行。一些鲜妍的、青稚的、大胆的面孔,仿佛还带着城市地表的热气,辐射出勃勃的生命力。窗外景色飞动,地上光影变幻莫测,我遐想着那些面孔的故事,尽力用有限的想象力为他们编织参差不齐的幸福,算是对随意编排他人的致歉。    

  一个带着红色贝雷帽的背影。为什么是红色的贝雷帽?也不能遮阳,难道他是什么法国大革命时期浑身散发着致命的浪漫气质的热血青年吗?我把瓶口朝内倒扣在包里的农夫山泉翻转,从包里探出它的红色瓶盖,向着红色贝雷帽,salut!

  很多悬而未决的问题,“大爷,您这只狗是什么品种啊?看着好神气啊。”,“小朋友,你学的是什么乐器啊?光看乐器包的形状就觉得很厉害!”……没能鼓起勇气问出口,就变成想象的基石,在想象中,我制造一场私人的相遇,散发一点隐蔽的善意。

  从地底逐级而上,向着伊卡洛斯所追逐的太阳。我很稳定,不会粉身碎骨地朝着崇高的目标奔去,而是适可而止地含一颗糖,透过糖纸欣赏着它的光辉。但是,我决定不欺骗自己——粉身碎骨的追逐是痛苦的——它一定包含着我想象不到的幸福,强烈地与痛苦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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